骨架夫人

糖壳藏刀专业户

【织太】螃蟹领带是什么味的(上)

观前提醒:本人文笔超烂,也许存在大量ooc和流水账,还请多多担待。

另外本文是BE!BE!BE!!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只不过我个人觉得没那么虐就是了(目移)

另外设定在观前提醒写的话会有点剧透,所以原谅我在这里不做说明。只能说是原著向的织太另一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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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织田作,你终于想通要我一起殉情了吗……” “哇!织田作你是在变相表白吗!好浪漫噢!就算现在死去我也一定能满脸幸福地下到地狱十八层了!” “诶……啊……我没什么事噢……只是之后会有个很麻烦的事要处理,在这之前还是尽量放松些比较好噢……” “放心噢……什么事也没有噢……”

  “……”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一双湛蓝的眼睛木然地盯着床头的手机。房间内除了刺耳的闹铃声,再也没有多余的声响,手机微弱的蓝光勉强映出眼下浅浅的黑影。走出房间,倾盆大雨为整个城市都盖上了一层昏暗而朦胧的薄纱。耳边依旧一片寂静,只有偶尔拂过的风裹挟着冷雨轻而易举穿过雨伞薄弱的防御,逐渐再次浸重了沙色的衣衫。

  “织田前辈早上好,哎呀,今天的雨可真大啊。今天早上闹钟都差点没听见呢……”

  那位人虎少年后辈一如既往地打着招呼,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有些想努力地仔细聆听过去却除了社内往常的忙碌声,背景音依旧一片空白。原来今天的雨下得这么大啊,织田先生如是想到。

  “嗯,确实很大呢。”

  “叮当”一声推开门,办公室内所有的灯都已经亮起,国木田独步依旧是最早到来坐在那兢兢业业地处理着文件。只是窗外依旧是一片昏暗,让屋内的亮堂也连带着昏暗了些。

  “今天真不是个写小说的好日子呢,对吧织田作。”

  抬头看去,太宰治正曲腿坐在窗台上,转过头笑意盈盈地看过来。他的头上身上都在不断滴答滴答地往下滴着水,衣服也因为完全的浸湿显得颜色都深了好几个度。

  “织田作,我今天又找到不错的自杀方法了噢!在暴雨中失温而死,很浪漫吧!但是啊!只要我看见织田作就没办法自杀成功呢,真是酥败啊。”他看起来是那么的遗憾,悲伤的模样仿佛是不小心亲手打碎了什么珍藏已久的宝物一般。

织田作之助拉开椅子坐下,一如既往地将墨水瓶拧开,取过文件摊在面前。

  “诶?今天织田作有好好打伞呢!真是太好了!啊对了对了!为了庆祝织田作今天有好好打伞!我们翘班吧!一起去老地方碰一杯庆祝一下如何?”也没征询同意,太宰治就那么自说自话,蹦蹦跳跳地哼着殉情之歌一蹦一跳出门了。

  而织田作之助只是朝门口看了一眼,又回到了工作上。但似乎是暴雨还未有停歇迹象的缘故,低低的气压让人本就湿冷的大衣愈发沉重了。

 

01


  “织田作!Surprise!祝你狗狗日快乐!”

太宰一边咯咯笑着,一边在安吾“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有这种节日”的吐槽背景音中给织田戴上了犬耳的发箍。

  “嗯,原来有这种节日啊,谢谢你太宰。” “织田先生您也是不要一直这样纵容着太宰啊!”织田作之助向酒杯上的倒影看去,不得不说太宰治挑东西的验光是真的不错。发箍的整体颜色是和自己头发极为相似的深红色,似乎是用了真实毛发制作,犬耳的毛绒质感看起来也格外真实,再加上又恰巧选择了头发与头发之间的空隙戴上。远远看去倒真的像是在自己头上真实长出来的器官一样。

  这倒是让织田作之助有些害羞了,不是不合适,只是有些过于合适反而让人生出一种——“我就该是一只这种毛色的可爱犬只,而不是一个无聊又满怀烦恼的人类”的微妙既视感。

转过头去的时候太宰治露出了一副被会心一击到了的表情,极为夸张的捂住了心脏作势要向后倒去。『天衣无缝』让他看到了五秒后太宰一声巨响,连人带椅子倒在地上的未来。

习惯性地伸出手稳稳托住了后背,将人重新扶回吧台前。

  尽管太宰治的表演多少带点表演成分的夸张,但看坂口安吾难得没有反驳只是习惯性推了推眼镜。织田作之助也不由地有些真切的高兴起来了,但面上依旧还是那样不动声色的平静。

 “啊……”太宰治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开水壶尖鸣,伏在桌上朝织田作之助转过头。露出犹如和自己心念之人苦尽甘来的第一次情事时的深情,眼睛也湿漉漉的噙着满溢的餍足。“织田作,你知道吗,现在的你简直就是缪斯犬神。”

  正喝着酒的安吾都不由被这话呛了一下,下意识吐槽道:“会有那种名字的犬神吗……”

  如同调皮的幼猫竖着尾巴在你腿边轻轻一蹭,又轻快点跑开。太宰又立刻收起目光,背过身去捉弄安吾了,那时候的织田作之助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那一刻露出了多么浪漫幸福的神情。

  终于在骚扰够了坂口安吾后,太宰治举起了酒杯嚷嚷道:“我决定了!今后这天都应该叫缪斯犬神织田作之日!”

  “这个名字也太长太奇怪了吧,会有人庆贺这种节日吗……织田先生您倒是说说他啊……”

  不同于坂口安吾的吐槽,织田作之助只是下意识觉得更加羞愧了。倒不是这个名字多么的让人尴尬,只是用太宰对自己的独特称呼去命名这个难得平凡幸福的一天,实在是教人有些惶恐。

本想说些什么的,但看到太宰那副终于获得心爱玩偶的孩童般幸福的笑容,酒杯还是鬼使神差地碰在了一起。

  “为缪斯犬神织田作之日干杯!”

  “干杯” “干杯”

  暖黄的灯光洒落在可爱的犬耳之上,显得那灯光更加明亮了。

 


  “今天织田前辈也要去咖喱店那里吗。” “是的。”

到了下班的时间,雨势虽有减弱但还是没有停。证件贴过打卡机,发出滴的一声。

  中岛敦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犹豫再三还是拿出几本绘本交到对方手里。“那个……这个是……之前幸介给我读绘本的……回礼。”

  少年总是过于不擅于隐藏心思的,想说什么都直白地写在了脸上。

  “啊,这本书幸介说了好多次了,我总是忘了给他买。谢谢你敦君,我相信幸介会喜欢的。”

  织田作之助礼貌地笑了笑,中岛敦也笑了。

  织田作之助先生是不会忘了孩子们的话的,这谁都知道。那本绘本没有那么好买,这也是谁都知道的。但一切都化作了幸运而浪漫的巧合,在惊喜的会心一笑中不言自明。

  撑起伞再度溶于雨中,织田作之助看着走在自己身旁满身湿漉漉的太宰,没由来地想到那天似乎和今天一样都是六月十九号。一个同样的难得平凡的一天。

  想到这里,藏在风衣之下的绘本似乎有些变重了。

 

02


  将绘本交给孩子们的时候果不其然引起孩子们不约而同的惊呼。雨水沁到阴湿沉重的风衣挂在老旧的木制衣架上,发出吱呀一声。


  “哟,小织你又来了啊。” “是小织啊。”


  织田作之助习以为常地从后厨出来,绕到了桌前,常客们也习以为常地打着招呼。一一点头应过去后,在老位置坐下。


  “来,这可是小织的特供版特辣咖喱噢!”老板憨笑着将一盘几乎看不出咖喱原有颜色的咖喱饭摆到了桌前。辣椒的辛辣混合着咖喱芳香迅速填满了小店,将每个人都包裹着,眼睛都被这般不同寻常的辛辣激得氤氲起一阵水汽。

  而太宰还是一如既往地坐在自己旁边认真的地看着自己一口一口将辛辣的咖喱饭送入嘴中。那样的认真以至于能让人怀疑,那不是在看人吃饭,而是在看什么关乎人类存亡的绝密文件似的。

  “这种咖喱饭也只有织田作才能吃下了吧,换了我来那简直是闻一下就能当场辣死过去呢……啊虽然说被织田作最喜欢的咖喱饭辣死也是一种不错的死法啦,但织田作肯定不会被咖喱饭辣死吧,都不能和织田作殉情,那么痛苦的死亡方式连我都想退避三舍啊。”

  “多谢款待。”

  勺子放在空荡荡的餐盘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太宰依然跟在自己后面絮絮叨叨地说着,前言不搭后语。

  “这是这个月孩子们的生活费,一直以来麻烦你了老板。”

  钱包收回口袋时,似乎又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多余摆设。湿漉漉的天气让纸钞也是蔫搭搭的摊在桌上,毫无生气。

  “嗨呀,谈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老板走到靠墙角落的位置,大力拍了拍沉重的后背,“我还得感谢你啊!小织!每天看着那些孩子们我都觉得自己年轻了不少啊,哈哈哈!”

  织田作之助不动声色的用余光向原来的位置看去,餐盘收走了,太宰治依旧坐在桌子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起来小织收养几个孩子了……” “已经十个了吧,感觉都能开孤儿院了呢。” “听说有几个孩子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了,哪怕已经拿了新人小说奖也不容易吧……” “嗨,谁说不是呢……”

  随着辛辣的味道跟随男人的脚步消失在店内,热闹而充盈着辛辣味道的店内似乎又恢复了寡淡。几个熟客低声的嘟囔也随着外面雨势的加强,在老板忧愁的目光下有些听不真切了。

 

  回到楼上,在暖气的作用下大衣干了不少,也似乎变轻了些。如同见到母亲归巢的雏鸟,孩子们急切地围了上来叽叽喳喳个不停。

  “对不起幸介,现在不行。”织田作之助总是擅长于从一群孩子的吵闹中,挑选出那个最为固执的。看了眼时间,18:00,“但我可以答应你九点回来给你读绘本。”

  大衣又落回了肩上,筒内的雨伞拿出时还往下淌着细小的涓流。

  “幸介好幼稚!幸介都已经上学了还要作之助给你读绘本!幸介!幼稚鬼!略——”有孩子摆了个鬼脸,孩子们又吵吵嚷嚷地打闹起来。

  织田作之助朝屋外看了眼,这才发现雨又下大了。而自己拿着那把不大的雨伞,那声音在耳边依旧是一片死寂。只需几下,两个吵闹的孩子只能各自顶着一张黑到能拧出水的脸,被迫坐在一起,极为别扭地手牵着手。

  “在我回来要一直这样哦,咲乐会监督你们的。”

  “是!保证完成任务!”咲乐咯咯笑了起来。

  雨越下越大了,耳边又穿来熟悉的尖鸣,连带着太阳穴也又有了隐隐作痛的趋势。有些在那个宽阔的背影后面露出了悲伤而担忧的神情,只有太宰治站在最后面,依旧以淡漠的目光凝视着背影,逐渐溶进了走廊尽头的昏暗之中。

 

03


  “呜哇?邀请我去你家吗……织田作是在表白吗,真是太让人感动了,感动到我现在就死去也不会有遗憾了。”

  “我相信是太宰的话一定能和那些孩子相处不错的,那些孩子也一定会喜欢太宰的。如果太宰死掉的话孩子们会失望的吧。”

  “既然织田作都这么说了,那就没办法了呢。”

 

  那时候的太宰那么说着,却在那个瞬间露出了那样勉强的神情。这让我想起我在上一个派发给我的工作中遇到的那名女性。

  亲手杀死背叛组织的恋人听起来很狗血,像是什么只有在下午才会在电视上播放专供主妇们消遣时光的狗血剧,但在Marfia中,实在是过于平常。以至于我的前辈在下达任务时也只是轻描淡写,“那个女人下不去手,你去帮她一下”。但等我赶到时,那个男人已经是将死倒在那位女性的怀里了。他捧着那位女性攥着的手,低声说着什么。我下意识觉得我不应该打扰他们最后的告别,但敏锐的感官还是让我把那男人的话捕捉得一清二楚。

  “这位美丽的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做我的新娘吗……无论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有……”

  如我所料,他还是没能说完就死了,那位女性什么也没说。但等到我下次偶然看到她的时候,她无名指上多了个戒指。

  莫名的我有种直觉,也许对于太宰来说,我像极了那个将死的男人。而太宰又像极了即将被烧死的黑猫。

 

  那天和孩子们打闹完后,我原以为太宰会婉拒我留宿的邀请。没有任何理由,仅是因为太宰多少有些太过温柔了;对于他人伸出的一丝善意便会如见了黄瓜的猫,唯恐避之不及。

  “可以……吗……”

  所以当太宰在我身后说出这话时,我第一时间都有些恍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那时候我都下意识要走到玄关送太宰离开了,以至于我转过头看太宰的时候想必是我脸上的惊讶有些过于明显了,太宰愈发显得有些无措。

  “果然还是太麻烦织田作……”那话说得飞快,以至于我都有些敬佩于太宰是怎么把话说得那么快的同时还咬字如此清晰的。但我也没有在腹诽的时间了,『天衣无缝』传来五秒后太宰红着脸从二楼窗台一跃而下的景象。

  那时候只感觉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说“你应该这么做”一样,我下意识抓住他太宰的手。抓上去的那一刻,我才像是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蠢事。太宰被我惊得像是被热油烫到一样,眼里迅速闪过一瞬的惊恐无措。但本该立刻放开太宰并道歉的我那时候却鬼使神差地说道——

  “没有,太宰不会添麻烦的,我只是拿一下备用的床铺。”

  那是个拙劣到有些滑稽的谎言,拙劣到我觉得可以被收录进世界最没品邀请女生露宿理由了。但当夕阳沿着天际淌下,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户穿过拉门,照亮了太宰闪烁的眼睛。我也只能由衷地感叹,美丽也不过如此了。

  现在想起来,我那时候并非没有察觉到的。太宰应该是知道了什么十分沉重的事情,只是他又隐藏了起来。只是我总是十分自负地认为,我并没有那个立场去干涉太宰。

  “需要帮忙吗。”我问道。

  “这种小事还是可以做到的。”太宰抱着床铺对我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太宰在拒绝。

  没错,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我都能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点。只是我依旧十分自负地认为,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太宰想说的话总有一天会主动把所有的悲伤都说出口的。但从始至终我都有些过于幸福了,从未想过终结他人幸福之人总有一天也会失去挚爱的。

  以至于此后无数个夜里我都能梦见,那只即将死去的黑猫面对我伸出的手露出如何地惶恐,如何地踉踉跄跄从我身边走开。

  而我没有选择追上去,眼睁睁看着那只黑猫在不久的未来死去了。

  

  回忆到此处戛然而止,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站在出版社门口了。兴许是雨下得实在是太大了的缘故,今天出版社没有开门。等我打开手机才发现,今天早上编辑就发来了推迟见面的消息。

  「我觉得读者的话应该更想知道杀手的朋友对杀手抱有怎样的情感吧」

  「只要是织田先生的话就一定可以的!」

  编辑在最后的消息对我如此宽慰道。按灭了手机我站在屋檐下,太宰还是站在雨中。我们就这么对视着,周围一片寂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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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已经有太太大概能猜到发生什么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下就完结了。我会努力更出来的(大概)

这里织田确实对下雨天有点ptsd,至于ptsd的理由可以猜猜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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