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转世无记忆缘一(目前绝赞回档中)x从者哥
fate系列从者设定有,圣杯战争设定有。
有大量大量的私设请注意避雷!!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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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真是好久不见了呢。我的好下属。”
黑夜的教堂内,年轻英俊的神父用手护着点亮了一盏白烛,猩红的双眼下露出了一个戏谑的笑容。
“……”
空旷的教堂内依旧一片死寂,只有年轻神父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没有得到来人的回答,神父倒也不生气,不紧不慢地将银质的烛台端在手中,映照出轻蔑上扬的嘴角。
“说起来你应该又找到你那可爱的弟弟了吧,怎么?不去陪你弟弟玩相亲相爱过家家的游戏吗。如果你可爱的弟弟发现你又半夜不见了,万一哭鼻子了那可如何是好。”
年轻神父的语气听着就让人几乎要落下泪,仿佛真的是在为幼童失去亲人之不安哭泣而担忧。但在场的两个家伙都知道,那话里不无深切的讥讽之意。
“不必讥讽于我,无惨。你知此无意义。”
随着不紧不慢的开口,来人终于从黑暗中缓缓走出。随着走动的幅度,羽织上银色的新月暗纹也如同月下的水光一般,在黑暗中粼粼闪动。
“嚯……真是无情啊,黑死牟。”被来人揭穿了讥讽之意,神父也没生气,干脆冷笑一声,将那副慈爱温和的救世主模样收了起来。“以我所知你弟弟才今天第一次见你吧,你又如何确信你那可爱的天才弟弟一定会出门找你呢。”说到这里鬼舞辻无惨又满怀不屑地冷哼一声。“听起来倒像寻母亲的幼猫一般,如此舐犊情深,亲缘羁绊倒真是可歌可泣呢。”
男人依然垂着眼眸显得有些不乐衷于回答无意义的问题,扯无意义的废话。刀鞘上的无数眼睛向神父投去了凝视的目光。。
“好了好了,我可没有时间和精力对你在人间安排的演出评头论足——”鬼舞辻无惨刻意拉长了语调,开始故意抑扬顿挫地刻意棒读起来,“我爱岗爱家的好下属,几百年来头一回主动拜访我这个老东家,可真是叫寒舍都为之蓬荜生辉呢——”
对于鬼舞辻无惨这种十句有十一二都在阴阳怪气的说话方式,黑死牟早就习惯了。气人的挖苦之话只换来恶鬼怜惜一般,不含任何情绪的淡淡一瞟。
“我此来询问圣杯战争之事。”黑死牟也实在不想多跟这个虚伪的神父多废话,再度垂下眼眸,干净利落地掐断了伪神父无处安放的表演欲。
神父愣了一下,显然对来人问出一加一等于几这样的幼稚问题,感到了由衷的困惑与深深的不解。鬼舞辻无惨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不知道?”
“受他人委托显现于此世,我并非原应存于此世之物。”
刀鞘上的眼睛花纹也收回了凝视的目光。也许是黑死牟回答的有些过于理所当然,鬼舞辻无惨狠狠地抽动了几下嘴角才算是理解了他的意思,赏了来人一个几乎可以剜下一块肉一般的眼神。
“脱离世间法则而存在吗,为了超越你那弟弟,为了脱离我的束缚,不惜做到这种地步!真有你的啊!真不愧是你啊!黑死牟。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伪神父将牙咬的咯吱咯吱直响,那副扭曲的模样显得倒像是他才是真正的恶鬼,恨不能将眼前来人撕扯粉碎一般。
黑死牟并不明白鬼舞辻无惨在对他不满什么嫉妒什么,对他来说也并无分毫重要。鬼舞辻无惨不想回答他他自然可以等,等到他想回答为止,黑死牟有着足够的时间和耐心。终于在沉默了不知道多少时间,直到烛台上的白烛几乎都要燃尽,黑死牟终于如愿听见面前的人类发出了一声愤愤的冷哼。
另一边
仅在那一刻,像是一只高速振翅的小虫从眼前掠过一般,黑影从月下以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掠过。天生异于常人的动态视力,能让绝大部分物体的运动方式在继国缘一眼里都能化为可以分辨的一帧一帧慢动作,但是那一刻继国缘一所能看到的也只有一个如同闪电般的黑影。若非如此强大的动态视力,他恐怕都无法用肉眼捕捉到那个男人离开的影子。
太过于怪异了。无论是在便利店那一刻,完全不属于人类的气息;还是冰冷如死物的之间;亦或是深夜以完全不属于人类的速度消失于黑夜的身影。都指向了同一个结论——那就是他这位突然出现的兄长并非是人类。
很久以前他就听母亲说过,这个世间除了他们人类,还存在着许多鬼怪魍魉。每当自己因生活需要经过一些颇有争议的地区的,也能深深的感受到在那片土地上若有若无的寒气。
他并非不能接受自己与自己有着灵魂羁绊的兄长,是非人的事实,只是继国缘一不明白。那个男人,那个自称月胜的男人,明明人生经历、行为举止、情感流露,都伪装的叫人挑不出一根刺来。就算是他继国缘一,如果不是那几分在无意间察觉到的怪异,他也会深深地确信那个男人绝对就是普通人类无疑。
那个男人,明明有着充足的伪装能力,明明存在是那样的无懈可击。为何却要故意让自己察觉到平静之下的怪异。若是以人类精气魂魄为食的鬼怪,按常理来讲也应该是希望自己捕食的人类越察觉不到怪异,越好。如果月胜先生真的是那样能完美伪装气息的强大鬼怪,应当更是不会暴露出一丝一毫怪异才对。
除非是月胜先生故意让自己察觉到的,就连那个身影也应当是故意让自己看到的。
但是这更让继国缘一愈发觉得困惑与不解了。既然有意要隐藏,那又为何要他发现呢。这样矛盾的行为用任何常理都是解释不通的,除非那个人想要考验自己——
他想考验自己能否随着零星的线索找到自己所刻意隐藏的秘密。作为“老师”,他想亲眼看着“学生”亲手写出解答过程。
“兄长在邀请我。”
不知为何蓦然之间,缘一十分微妙地对于那个男人在邀请他这一现实,产生了一丝愉悦的怪异情绪。意识到自己在由衷感到愉悦的那一刻,继国缘一不由得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自己在想什么呢!那可是非人类的世界,要人性命都是轻的,搞不好会真正身死魂灭!都说大妖恶鬼会以观察人类行为为乐,若是自己让兄长扫兴了,极有可能性命不保,怎么能为了“自己被兄长邀请”就感到愉悦呢!真是太奇怪了。
兄长为何要给自己递出这份试卷,又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寻求什么呢
想到这里,似乎是想要把乱七八糟的思绪理清,继国缘一奋力甩了甩头。换了身衣服,赶紧出门而去。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方向应当是市里教堂的方向。
没有明月照耀之下的街道化为了一片死寂的黑暗,就连虫鸣嘶叫,都如同远处传来的一般显得若有若无。像是这一时间,这一空间都在这一刻化为了近乎于“无”的空虚存在。
一股深深的不安与恐惧涌上了少年的心头,这样怪异的夜晚不由得让继国缘一深深地打了个寒颤,只得加紧了脚步向既定的方向走去。
“Master,是否需要杀掉那个……人类。”远处的高楼之上,男人低沉的声音落在火焰发色的青年耳边。
“唔姆!您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如果没有必要还是不要随便杀无辜的路人为好!”青年抬起头中气十足地回答道。
男人并非否认,只是朝那个身影瞥了一眼淡淡说道:“那个人发现我们的存在了。”
青年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果然远远地和那个孤身行走在大街上的少年四目相对。少年很快便扭过头继续脚下的路了,像是那一瞬间仅是偶然一般。但炼狱杏寿郎十分清楚,那一瞬间相隔数百米的四目相对并非偶然,那个不知名的少年应当是清楚地知道他们的存在于那。
“唔姆!真是敏锐的少年啊!也许正是那份过人的敏锐能让那位少年能够在如此的黑夜之下独自前行吧!”
“向教会去了。”男人收回了视线,“不可轻敌,深夜独自前往教会,也许与圣杯战争有关。说不定他就是新Saber的御主,另有别的从者向此处而来,早做准备。”
“果然新的Saber已经显现了啊。唔姆!那个假神父真是难得有一回真情报呢!”青年拧着眉头颇为严肃地点了点头,“唔姆!多谢你的提醒了!Berserker!不过有新御主和知情者出现,产屋敷大人那应该有记录才对。那个少年看着面生,极有可能是平民,在直接敌对前我认为还是先调查一番比较好!若那位少年真是平民,我也该在那位从者之前保护他。”
“随你……”说完男人便化为金色的光点消失在青年的眼前。
“哟!少年晚上好啊!”
继国缘一抬起头,如他所料,刚刚百米外楼顶那个如火焰一般的青年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只是和自己看到的不同,那个刚刚在楼顶穿着黑色披风,手握佩刀的奇怪打扮的同伴并不在青年身边。但尽管看不见,自己依然能够感受到另一个多少有些危险的存在,就在那个青年身后。
直到少年抬起头时,炼狱杏寿郎这才注意到比起普通少年,眼前人的气质上似乎是更具备沉稳内敛的成年人气场。成熟,且谨慎小心。
“现在已是深夜,不知炼狱先生有何贵干。”
对于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被一下准确叫出姓氏的炼狱杏寿郎不免有些惊讶:“少年你认识我?”
“我是灶门炭吉的同学,炭吉同学曾与我提过他亲戚灶门炭治郎,有位姓氏为炼狱的恋人老师。”继国缘一平静地回答道,“先生的姓氏并不多见,看过一次照片自然印象深刻。”
“唔姆!少年真是记忆过人啊!”继国缘一并未回答,只是依然用着警惕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男人。“鄙人炼狱杏寿郎,不知可有幸知道少年的姓名。”那个人的嗓门很大,仿佛是在宣告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每句话都说的格外洪亮。
“继国缘壹……”
“唔姆!继国少年吗!这个姓氏也不是十分常见呢,说不定少年你与我很有缘分呢!”说着对面唤作炼狱杏寿郎的青年,似乎由衷地愉快了起来。
【在那个假神父和产屋敷大人那都从未登记过的姓名,果然只是平民吗。】随着初次观察后得出一个还算合理的推理结论,炼狱杏寿郎向眼前的少年投去了坚实而明亮的目光。作为圣杯战争的御主之一,他不能忘记自己出现在少年面前的目的。如果真的是平民,那自己无论如何,也有义务保护这个少年。
“如此深夜,不知继国少年为何独自一人行走在黑暗之中呢!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教会内
“圣杯战争持续了六十年?”
“我有必要骗我忠诚的下属吗,既然你已是超越宇宙法则的存在,那你就更应该明白我拿假情报骗你又没有任何意义。”鬼舞辻无惨冷笑一声没有回头,自顾自又点亮了一根新的白烛,照亮了自己惨白的脸庞。
黑死牟再次垂下了眸子,微微点头算作是默认了神父无惨的话。“难怪,这片土地魔力丰沛地如此不合理。持续了六十年,圣杯却一次都未曾显现。”
“不是持续了六十年圣杯都没有召唤出来。”鬼舞辻切了一声,冷冷地说道,“是上一个六十年,本已结束分出胜负的大圣杯战争结束后,圣杯就未显现直至到今天。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怪问题,真是叫人恼火。”说到这里,黑死牟似乎从这个人脸上察觉出了几分疲惫与不耐烦的情绪。
“从上一次大圣杯战争分出胜负,却未曾结束直到如今吗。积累了此等规模的魔力与灵魂,为何圣杯迟迟未能召唤。”
像是听到了什么幼稚且好笑的冷笑话一般,鬼舞辻无惨面无表情地睨了恶鬼一眼,接着冷着脸给黑死牟送去个“你在说什么傻话”的可怜眼神。
“我要是知道还会默许你找到我吗。”鬼舞辻无惨有些倦意地冷哼一声后,又恢复了记忆中熟悉的冷漠无情的模样,“滚吧,你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了。”
不过眼前的人并没有一丝一毫被下逐客令的自觉,甚至是有些自来熟地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将长刀轻轻放在斜着贴在桌边,无数眼睛开始在刀鞘上逐渐快速地滚动起来,那样子渗人又可怖。
“原来如此,Saber……没有重新出现……我由圣杯选中了。”
神父挑了挑眉:“嚯,那可是其他参赛者的不幸了。”
黑死牟没有抬头,只是刀鞘上的眼睛微微眯起向神父再次投去了若有所思的目光。
“唔姆!也就是说少年半夜出来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哥哥。少年既然如此确信哥哥就在教会里,那说不定少年的哥哥确实有什么私人不可告诉的事吧。为何非要寻兄长不可呢。”青年人的话宛若正值当空的烈日一般直白且灼人,像是丝毫不顾忌问的问题是否会让人尴尬。
继国缘一没有回答他,抬起头任由风拂过他的发梢,露出张牙舞爪燃烧于额前的斑纹。并非不想回答,而是天生过人的直觉无法让他无视从远处直奔他们面门而来的存在。
从刚才起就注意到了,无论是靠在名为炼狱杏寿郎这个人旁边却不现身的存在,还是高速移动直奔他们面门而来的物体,亦或是出现在他面前的兄长。他们身上的气息都或多或少存在着几分相似之处。这并非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气息了,自出生以来,就能三天两头地从和自己擦肩而过的路人身上感受到那样怪异的气息。有时是和自己擦肩而过那人本身,有时是位于那个路人周围却不现身的存在。
曾经母亲哭着祈求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对那些非人之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甚至为此还特意拖着病体前往神社为自己求来日轮花札耳饰以求神明庇佑。母亲心愿如此,为了知晓突然出现的兄长在自己身上寻求什么这样的荒谬虚妄之事,而罔顾母亲心愿的自己又是否不孝呢。
“唔姆,继国少年不想回答也完全没关系!人总有自己的难言之隐的!我很是理解!这份为至亲担忧付出的行动也很是令人敬佩呢!”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刻的反应戳中了面前这个青年人,那个猫头鹰一般的男人立刻露出了一副“甚是理解”的目光。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体贴的老师,在察觉到自己班上女性学生来了例假又不羞于开口而露出的神情一般。让人不免升起几分奇怪的羞愧感。“我并没有立场阻止少年你在如此漆黑深夜独自行走的危险行为,但还请让我尽一份为人师表的职责,与少年同行!”
但是在奇怪的脑回路理解之下,那个人却给人一种诚实而又坚定可靠的感觉。不过在那份刻意散发出的可靠之下,是对自己发自内心的担忧与不安。
【真是位不错的老师啊,是在为那股直冲我来的杀气焦急担忧吗。】
得到第六感的反馈后继国缘一眸光闪了闪,就在那股杀意即将席卷而来的那一刻。少年突然猛地推开了与自己同行的成年人,一道红色的火舌堪堪椋过一个身影,在两人分开的瞬间便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黑色沟壑。
那个叫继国缘一的少年反应很快,力气也很惊人。在被推开的那一刻炼狱杏寿郎看清了,那个少年是在那个从者攻过来的前一秒,半扎身子通过发力打在更为坚硬的骨盆两侧,将自己猛地一下推开近乎五米远,自己则乘机借力向后猛地跳开,从而避免两人都被火舌灼伤。
“嚯,少年你反应不错嘛,看来你也是御主之一了。虽说老子的目标是这个人就是了。”说着随着一阵金色的光点消散而去,一个古铜色皮肤红色头发的男人赫然凭空出现在了原地。红发男人对着同样突然出现,并挡在青年面前的制服男人露出了一个饶有兴致的眼神后,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嘛一对二老子倒是无所谓,反正总比那个老东西强就可以了。”
从者显现出来的那一刻,炼狱杏寿郎下意识地在视野中去寻那个少年的身影。少年站在路旁面无表情地看着红发的男人,并无惊讶的模样。本想保护那位少年,却被那个看似平凡的少年保护了。
一时间炼狱杏寿郎有些不明白,这个没有任何御主气息,却异于常人的少年在这场圣杯战争中到底是什么角色,是平民、还是圣杯战争知情者。炼狱杏寿郎对自己的记忆力相当有自信,如果是知情者,产屋敷先生那里应该会有记录才对。
“Archer,圣杯战争不得伤害平民是共识。为何突然显现于此。”别着佩刀穿着制服的男人开口了。
“哈?你两居然不是一伙的吗?”红发男人皱眉抬起头向少年定睛看去,注意到少年空空的手背后一挑眉,显得十分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噢,居然没有令咒啊。嘛,反正按照那个狗屁共识,都看到了一会直接杀掉不就好了。”
一连串从未听过的名词搞得继国缘一有些头晕眼花,但超负荷运转的脑回路依然让他在如此混乱的局面下,在几面就得出了一个万分接近答案的推论。
这些非人类之存在大概需要与人类搭伙,去参与进一个叫做圣杯战争的秘密厮杀。而如那位人民教师,刻意用手套挡住的奇怪红色花纹,就像高档酒会的介绍信一般,大概就是参与进这个秘密厮杀的凭证。兄长是想让自己进入这场厮杀吗,如果是这样,兄长想让自己进入这场厮杀的目的又是什么。
“如此轻薄随意践踏他人之性命!你到底把平民的生命看做什么了!”那个叫做炼狱杏寿郎冲着红发男人猛然怒吼。
Archer的话深深触怒到了自己,就因为是从者就可以为了胜利随意践踏他人的生命吗!为了那个许愿机,多少家庭分崩离析而落下的泪水都无所谓吗!不是的!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个可恶的战争,可悲的厮杀,从头到尾就是不应当存在的!为了自己的私欲践踏他人的生命,为了有一丝机会轻易得到的成果而轻视他人的价值。这样的许愿机、这样的圣杯、这样的战争!不要也罢!
Berserker已经受了重伤,无论如何哪怕自己身死,也不能将那位少年的性命交给那个男人肆意践踏!
“继国少年!这里由我拖住,你速速前往教会!”突然青年人猛地回过头来冲着自己大喊道,“去找那个神父!那个神父虽然是个人渣,但他会暂时庇护你!快走!”
“喂,你这小子是在无视老子吧!啊……竟敢无视老子,真是令人火大啊!我现在可是相当的愤怒啊,看来不把你们全部烧光是无法平息老子的愤怒的!”
“铛”地一声巨响,奇怪形状的环刃重重地砸在太刀上,角力间发出嘎吱嘎吱刺耳的声响,激烈四溅的火星明亮地叫人几乎看不起那两人的身影。
“还在愣着干什么!快走!”
我的确不该辜负别人的心意才对,继国缘一有些担忧地皱了皱眉。但是从那两个奇怪打扮男人的角力中,他能看得出来,炼狱先生的搭档应该是在勉强。那位不知名的先生应该是受了重伤,如果不出意外,这位先生的伤势应该是不足以在这场战斗中,将那位有着奇怪称呼的Archer先生击退的。若是炼狱先生的同伴失去战力,那作为“御主”的炼狱先生必死无疑。
按照自己所推测的关于他们口中的“圣杯战争”,自己应当是因不该有的好奇心招致杀身之祸,自己所犯下的过错应当由自己承担。确实,按照常理来讲,无论自己是否在此都无法阻止炼狱先生的同伴与那位Archer先生陷入战斗;甚至可以说如果自己继续在这,会让需要顾虑平民安危的炼狱先生添上不必要的麻烦。
明明自己该帮助那位好心的炼狱先生才是,明明自己不希望那位真心帮助他人的教师失去生命才是。只是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兄长,缘一的兄长啊,您将缘一引导至此究竟意欲何为呢?缘一究竟该怎样从像您那样的存在手中守护住他人的生命呢!告诉我啊,兄长大人……告诉我吧!我不能坐视那位先生为我失去生命啊!
“快走!!”
划破天际的嘶吼再次传来。
【缘一……】【缘一……】【缘一,你怎么睡在地上】
【是兄长,兄长回来了啊。兄长许久未归,缘一思念兄长……听说兄长这两日便回来,缘一便在此处等兄长……】
【…………】【作为鬼杀队大家都仰仗的日柱,不可如此不成体统。】
那个人……在关心自己……那个人是谁……是兄长大人吗。这份记忆明明确实不属于自己的,为什么却让人下意识觉得那就是自己的记忆呢。不!并非是不属于自己。这个记忆确实并非现在的自己有过的记忆,但这个记忆是曾经自己的记忆,是属于自己灵魂的记忆。那是属于那位“缘一”先生的记忆。
原来如此吗,怪不得自己所感受到的挂在自己灵魂上的那份羁绊如此深厚。自己应该就是那位“缘一”先生的转世,而那位“缘一”先生才是兄长真正的胞弟才对。
只是现在这个时候回想起那样的记忆能做什么呢,还是说兄长想让我恢复曾经的记忆寻找什么。那位兄长,是想通过自己寻找那位真正的“缘一”先生吗;那位让我一见钟情的兄长,真正所牵挂的只是那位“缘一”先生吗……那自己又算什么,自己对于那位兄长又算什么!
月胜先生究竟是为自己弟弟的灵魂而来,还是为了“继国缘一”而来。
【兄长想要学日之呼吸法嘛……并非如此,能为兄长答疑解惑是缘一三生有幸……】
从未有过的嫉妒与不甘之情,如汹涌的潮水一般,瞬间溢出本该平静的内心。身体的五脏六腑与每一个角落,都宛若泡在醋坛之中般教人酸胀不适。从未有过如此深刻地感受到,如同即将破茧的孱弱蝴蝶;自己居然在如此不甘而痛苦地挣扎着,如此深切地渴求,只为了那个人能出现在自己身边,告诉自己想知道的答案。给予自己所渴求的爱。
【只要吹响这个笛子,哥哥就一定会出现在你身边。】
【缘一,你……你真的认为……你能救下每个人吗……没什么……我自言自语罢了……】
看到曾经的“缘一”出现,兄长才会出现吗,兄长是希望我成为曾经的“缘一”吗……我不明白啊月胜先生,您是否看到我了,还是从我身上看到了您的“缘一”。如果我做到了,您又是否能看到我对您的一见钟情呢。
【月柱大人您内心对日柱大人是怎么想的呢,在您心里日柱大人应当不只是像您所说,黑夜中升起的暖阳那样吧。】
【……】
【罢了,不愿说便不说了吧。】【如果可以……我希望缘一仅是缘一,我也仅是岩胜而已……】
兄长……回应我吧,回应缘一吧……你说过只要缘一需要,你就一定会出现在我的身边。
战场上的一切都变得如同一帧一帧慢放的画片一般。炼狱先生手上最后一点红痕还未来得及散发出诡异的光芒,那位同伴先生的身上如同夏夜乡下的河畔一般,源源不断的散发出金色的萤火之光。
“日之呼吸——”
突然!焦灼的战场在瞬间闪现出一个身影,是那位少年。少年先是以极为强硬地姿态劈手夺过男人手中的打刀,在男人脱手的瞬间又将打刀坚实地握在了自己手中。
“壹之型——”
以一个极为标准的马步在炼狱杏寿郎面前站定,呼吸之间产生的白色雾气仿佛有灵魂一般,追寻着少年的身影。在少年站定的瞬间,周围一切的空间都在那一刻腾然化作熊熊燃烧的烈焰,灼热的火焰随着呼吸迅速攀满了握在手里的刀身。
“圆舞!”
随着黑夜之中一道红日骤然升起,熊熊的烈焰宛若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一般,结结实实地堵在了红发男人与自己的中间。似乎这股灼人的烈日会吞噬世间一切事物一般,常年产生的战斗本能让红发男人下意识往后倾去。
那仅是基于来自灵魂深处的记忆与习惯,那是“缘一”先生的剑技。继国缘一确信,自己从未受过专业剑术体术训练的身体,一定会在几秒后就支撑不住如此复杂的呼吸方式和肌肉爆发方式。但也许正是无论如何也要挣扎一番的求生本能作祟,继国缘一更加清楚,自己不能在这一刻突然放弃。对方是无论存在还是规模都远高于自己的存在,可以说作为人类,自己对那个家伙毫无胜算。但至少,能够为那位好心的炼狱先生争取时间就够了!
还不够!那个男人的战斗经验应该远在于自己之上。没有喘息的机会,只要有一丝的喘息与懈怠,就会被那个男人看出自己的虚张声势,那样自己和炼狱先生就都会死于那个男人的环刀之下。必须撑住!
“日之呼吸 柒之型.华阳突”
不等那轮由剑技制造出的烈日消散,火焰幻化为龙。如离弦之箭一般,霎时破开一切的时间与空间,直奔男人的面门而去。继国缘一清楚那一刀,只是饱含了浓厚杀意的虚招,他并非真的有如此能力与那个男人对峙,未曾训练过的躯体纵然天赋异禀也是有局限的。
自己真实的目的仅在于拉开距离。只要拉开距离就好,只要离开距离才能有足够的经历应对下一回合的较量,只要拉开距离,总能争取到活下去的机会。
终于,他等到了幸运女神的垂怜。少年的突然出现强硬介入了只有两人的战场,极为有力地在一瞬间就狠狠地撕扯开了武者的注意力,继国缘一看到了男人下意识往后撤去的脚步,仅仅只有一瞬就足够了。
就是现在!
在红发男人向后撤步的瞬间,逼人的剑气如燃尽的火星般骤然破碎,继国缘一直接抓起尚未反应过来的炼狱杏寿郎猛地向后几个纵跳,终于成功拉开了距离。
“哈?”直径接近两米宽的巨型环刀顺势回到红发男人的手里。幸运的是,红发男人并没有急着发动追击,而是用着略含几分赞许与打量的眼光看向少年。
炼狱杏寿郎眨了眨眼,从者再次以保护的姿态站在自己的面前,愣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现在的处境。下意识转头看去,果然自己手背上最后一道令咒已经消失了。不出意外Bersker很快就会因为魔力供给不足而灵基返还。但总归还是眼前这个异于常人的少年帮了自己,不然自己和Bersker就会当场殒命。
“Bersker……”望着男人的背影炼狱杏寿郎的双眼不禁泛起一道水光,但现在还不是为离别感伤的时候,狠狠地将悲伤与不甘吞下肚后,炼狱杏寿郎只能重整旗鼓。再度将腰板站得笔直,以一副精神饱满的样子,再次发出了嘹亮的声音。“唔姆!继国少年真是不可小觑啊!感谢少年你的出手相救!”
然而还没等炼狱杏寿郎说完,少年的身躯便因实在暂时无法长时间维持住那样复杂的呼吸法,而猛地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唔咳咳咳!咳!……咳!咳!呕!”
“少年!少年!继国少年你怎么了!”
幸好那种挑战如今自己生理的剑技与呼吸法,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除了伴随着肺部针扎般的隐隐刺痛而略带一同的生理性干呕欲,倒也没有更严重。一定要说的话大概就是炭吉说的那种为了优秀的结课成绩,一千米跑进三分钟差点要死了的感觉差不多。以前自己还总觉得,三分钟而已,走走路就能达到了真的有这么夸张吗。现在想来是自己未免有些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呼……我没事……呼……哈……”见男人并没有急着攻过来,像是生怕自己下一秒就再也呼吸不到空气了一般,继国缘一赶紧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勉强恢复状态。
不等炼狱杏寿郎对少年的身体情况做进一步检查,红发男人挂着有些嚣张恶笑容向他们缓缓走来。“仅是人类,就能挡下老子全力一击吗。你小子,很不错,老子很中意你,至少比那个老不死的要像样多了。”
“小子不管你是什么来历,多谢你救下我的御主。”突然那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开口了,男人回过头向少年看去。那是一个坚定决绝又冷静的眼神,那双犀利的眼睛里,似乎除了坚定的意志,任何多余的情绪都是不必要的存在。
“小子,记住我的名字!我是新选组副长,土方岁三!只要我还在,新选组就是不灭的!”男人再一次,以势不可挡的姿势举起打刀护在人类身前。那声冲着红发男人的嘶吼是如此振聋发聩。那样洪亮的声音,那样坚不可摧的意志,仿佛在那一刻,时间与空间在那个男人存在过的痕迹面前都相形见绌。
“还能跑的话就带上那家伙跑起来!能跑多快跑多快,能跑多远跑多远!这里就交给新选组吧!新选组突击!”
“嚯,这叫那个什么……两军阵前互报姓名是吧!不错!既然你都自报姓名了,那老子也应该回应你才是!从者马嘶,作为战士的誓言早已消失,然而我依然面对堕落愤怒!我也会对自己愤怒!好好感受老子的愤怒,在愤怒之下化为灰烬吧!”
“啊?”
【谁???】
明明身体的本能让他下意识顺着那个男人的话,拽起炼狱杏寿郎就本能地狂奔起来。但在那样生死紧要的关头,那股敲击在灵魂之上所产生的震撼却让继国缘一忍不住频频回头。土方岁三先生?那位写在每一个日本人历史课本上的新选组组长土方岁三吗,原来是这样,在这次战争中召唤出来的都是历史上曾经真实存在过的英雄吗。英雄就是那样的存在吗,兄长……这也是你想让我看到的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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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特异点——近半年圣杯战争目前可公开御主与从者资料:
原Berserker:弗拉德三世 御主:炼狱槙寿郎
退场原因:由于魔力供给不足,被圣杯战争一代Archer和现Lancer找到机会合力击杀退场
现Berserker:土方岁三 御主:炼狱杏寿郎
现Archer:马嘶 御主:继国信诚
作者有话说:我是不会承认我还没把其他人员完全定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