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黑24h 第14棒】与想见的你再次相见
不小心走错世界线的从者岩x一周目原著向缘一
非常ddl且流水账,不喜勿喷,有空会改(咕咕)和圣杯战争同一个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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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Saber……黑死牟……吾乃灾厄之神……吾乃人理之恶……吾乃腐败之花……此乃尔等生存之战……此乃尔等夺取未来之战……既是因缘……召唤承认……”
第一次出现在那个孩子面前时,明明戴着极为可怖的鬼能面,明明戴着一看便知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太刀,明明一眼便知任何错误的话都会让自己的存在都被烧却到荡然无存;但那个孩子还是一见到自己就问了那样的问题——
“岩胜先生如果有机会见到您相见的那位先生的话,想要对他说些什么呢。”
尽管与那个孩子有着因缘,但直呼名字还是让恶鬼在能面之下狠狠地皱了眉头。但没有关系,那个孩子没有冒犯到自己,回答御主的困惑这是从者的职责;自己必须回答那个问题,即使那时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想出答案,也必须要回答。
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回答了那个孩子——
“未知……待吾明晓吾心之声时,必会回答于您。”
“岩胜先生是爱着那位先生的吧。”那个孩子也没有执着,只是笑嘻嘻地露出了如其他同龄孩子一般八卦又调皮的神情,“如果有机会见到的话,要好好把心意说出口噢。如果对方也爱着您的话,怎样的爱意都能理解吧。如果连理解也理解不了的话,岩胜先生不也可以轻松一些了吗。”
那孩子的话戳痛了自己的心,但她说的没错,自己该为曾经的错误好好赎罪才是……自己无论如何……也必须再见到他……
再见到那个,只属于他的继国缘一
01
烈日挂在正空,无悲无喜地凝视着这世间一切的魑魅魍魉。
在这个乱世里似乎唯有坚持纯粹到极致的正义,才能让鬼杀队的所有人有活下去的希冀。不容许有任何污点、不容许有任何错误,这正是鬼杀队这一组织得以存续的基本道理。就连那位为鬼杀队带来初始呼吸法、为所有人带去希望的日柱大人也不例外。
无论是亲兄长枭首前主公大人,投诚鬼舞辻无惨、还是继国缘一私自做主放走女鬼;任何一条依照鬼杀队的规则,都足以将他杀死一万遍。任何因自己的失职而造成他人的更多悲伤,都足够那些悲伤的人们恨他一万年。
但想象中对自己的惩罚与审判并未到来,在那个如往常一般的柱和会议上,仅存的小主公大人拿出了一个奇异的金色杯子,并称之为战胜鬼舞辻无惨的方法。杯子闪烁着淡淡的光芒,那种温和的光,让所有人的目光都为之凝滞。仿佛那杯子有一股魔力,能让任何人都自然而然地相信,那个东西就是神明赠与人类的希望无疑。但看着昔日战友们不约而同满怀希冀的眼神,继国缘一只感到了一阵恶寒。也许是十几年的时间与山野为伴,敏锐的直觉让继国缘一一眼便明白,那不是人类能够承受得起的东西。
那个散发着不祥力量的金色杯子,究竟使用后会带来多大的错误,自己多少有察觉到了。自己应该阻止才对,只是继国缘一不禁想到现在的自己有资格阻止吗。
正继国缘一欲言又止时,哒地一声轻响,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自己平日里总是藏在里衣内衬的竹笛,不知怎得,突然落了出来。掉在地上,闪过一道白光。
【幻觉?】
正这么想着时,一股侵入骨髓的寒意骤然浸染了整个庭院。都未来得及思考,几乎是生物求生的本能,让继国缘一第一时间拔出了刀。
“想去做就该去做,畏畏缩缩成何体统!”
突然出现的,不属于这个庭院的呵斥让所有人瞬间都猛地一惊。似乎是觉得到这种程度也没隐藏的必要了,随着一阵金色的光点拂过,来人的身影也逐渐显现。那人就这么凭空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乌黑秀美的长发高高束起,还在微微随风拂动;脸上戴着极为狰狞可怖的牛鬼能面。
灼人的烈日恶狠狠地晒着大地,一阵劲风拂过,暖风携着热浪将白色的羽织吹得飒飒作响黑色的束发随风拂动;红色彼岸花样,随着拂动,宛若泼在白色羽织上的鲜血一般夺目而靓丽。那架势恍若一位真正来自地狱的修罗,又仿佛是一位真正降临的神明。
01
正如黑死牟自己曾经所说,种下善之因不一定能得来善之果;但若种下恶之因,那开出的必定是最为绚烂腐败的恶之花。
他自己便是这样的恶之花。亲手烧却了作为人类,“自己”的灵魂;由智慧生物本性之中最深的恶意浇灌成长,最终却是回应了文明自我延续的渴望而拥有神格。但这并没有什么,因果报应罢了。正因为自己是恶神,所以只能以杀戮的方式平等地给予审判、以带去绝望的方式平等地给出指引。正因为曾经是人类,所以才更不会纵然人类、怜悯人类。所有的人类都是一样的,为了人类文明的正确延续性,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遇到什么人;他也从来都觉得自己向来不会偏袒。
当然无论何时何地,这个人类都不会包含“继国缘一”。
『继国缘一!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哥哥都干了什么好事!他杀了主公大人去向鬼舞辻无惨投诚!没能杀死鬼舞辻无惨也就罢了!放走那女鬼也就罢了!你的兄长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继国缘一!你自己告诉我!你该当何罪!』
『切腹谢罪吧!』
知晓一切过去与未来的未来视,将原本应当发生在此处的一切呈现在他的眼前。正如有善必定会存在恶、有光必定会存在影。作为人类、身为鬼杀队的成员,需要遵守人类世界和鬼杀队的规则,犯了错误而被惩罚无可厚非。但说到底无论是出于人类的角度出发,还是从恶神的角度出发。黑死牟都发自内心地无法认同、无法接受。
嘴上说着同伴是宝贵的财富,但实际上却忌惮着超乎常人的实力。不过是寻个由头把未知排斥在外罢了;那可是给人类带来与恶鬼一搏之力的的救世主,那可是他视为珍宝的继国缘一!如此心安理得地把他的缘一当垃圾一样随意抛弃,人类再如何恬不知耻也该有个限度才是。
在无限城决战,自己没有消散的那一刻便想明白了一切。
抛妻弃子也好,忘恩负义也好。每一个不同的个体注定都有自己不同的存续方式。并非需要他人认同自己的存续方式是绝对的正确,并非绝对不会伤害到所爱的人、所珍视的一切。谁都会犯错,谁都会迷茫。不否认错误,但也绝不否定曾经的自己。。
只是他真正罪孽从来不是这些,他真正不可饶恕自己的错误也从来不是这些。而是作为兄长,自己严重失职了。
正所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人类时期的自己是怎么看待继国缘一来着。噢对了,真正的神子、无论是思想还是剑术都是人类绝对无法奇迹的境界。继国缘一是真正的救世主,真正被神明怜爱的人。
现在看来何其可笑!什么救世主、什么日之呼吸、什么神子又或是绝无可能达到的境界云云!那家伙不过是个,连被欺负了都不懂得还手、委屈了都不懂得说出来;一点都不会看气氛说话的傻子罢了!一个从未长大过的天真到极致的巨婴,居然谈什么救世!何其可笑!又或者说如果一个世界到了需要这种可笑的救世主去拯救的地步,那这个世界也没有继续存续的必要了。
只不过此时此刻,因为产屋敷的遗孤获得了自己无意遗落的圣杯,一切产生了蝴蝶效应,本该发生的没有发生。但自己也绝对做不到只将圣杯带走便离开,那个惹人恨的家伙,多少也得狠狠教训一番才能让人解气。
02
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明明能面将那人的脸挡的严严实实;继国缘一却莫名觉得那个男人似乎是在看着自己笑。
突然一股不属于人类的气息猛地爆裂开,深重的绝望感如暴雨般骤然降临;如给人的四肢都灌满了冰冷而沉重的铅水。一切都凝滞了下来,阴沉冰冷的气息几乎令浑身的经脉都为之冻结。
无法动弹,那并非是什么丧气的话。而是生物的本能告诉他们每一个人一个既定的事实——那个陌生的男人是绝无可能击溃的存在。
“切……从以前开始,你便总是如此……令吾望之生厌。”
冷汗不断的从额角淌下,因为绝对无法反抗的气势,只能摆出一个纸老虎一般的架势;实际上就连牙齿都在止不住的打颤。面对着众人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的目光,男人像是毫无察觉一般,依旧像拎什么玩具一般将瘦弱的鬼杀队小主公,捏着后颈提在手里;一步一步向他们走去。
【恶鬼!】
无论内心的呐喊有多么的哀恸,无论现在有多么想把眼前那个亵渎他们主公的男人千刀万剐,身子依旧是一点也动弹不了。无论那个陌生的男人是谁,出于何种目的来到鬼杀队做出如此行为,保护鬼杀队是柱们的职责。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用了何种血鬼术,让他们这些柱们都动弹不得;但并不妨碍他们目光化作利刃一刀一刀向男人割去。不过男人似乎只是如同要回玩具的孩子一般,将那金色且怪异的杯子往袖子里一收;至于那孩子则犹如找回玩具时随手掸去覆着的灰一般,随手丢在一旁。
“但终归……”男人似乎想说什么,但沉默了一会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罢了……许久未见,继国缘一。”
【熟悉的声音……难道说……】继国缘一突然发觉,自己早该注意到才对。随着那人慢吞吞地摘下牛鬼能面,果不其然露出一张令所有人都为之瞳孔一缩的脸庞。啊是了,那面容和所有人记忆中的那个人并没有半分差别。只是那黑色的眼白金色的瞳仁,以及额上那根鬼角,无一不在证实那人非人的身份。
在一片僵持的氛围下,恶鬼却视九柱如空气一般,旁若无人地将早已呆若木鸡的继国缘一一把拥入怀中。冰冷的指尖轻抚着他的头带入毫无生气的胸膛,凌冽的寒意将他完全裹挟。他看不清“兄长”脸上的表情,冰冷的气息令他再一次更为深刻地意识到;眼前的“兄长”确实早已不是人类。
清醒的理智无时无刻不在脑内冲自己疯狂叫嚣着,他应该动起来的。无论是为了谁,他都有义务举起日轮刀斩下兄长的头颅;但平时轻易挥动的刀此刻却像灌了千斤重一般,身子不受控制般怎么也拔不出来。
“抱歉。”
骤然出声的恶鬼只一句话就让不断挣扎的继国缘一,脑海瞬间一片空白。但恶鬼却犹如获得了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重又捧起继国缘一的脸。骇人的鬼瞳,此刻却闪烁着悲伤但又幸福的光芒。仿佛在此刻,他们真正就是一对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
眼泪止也止不住,泪水啪嗒啪嗒地砸在地上,洇湿了那身红色的羽织,也洇湿了“继国严胜”美丽的白色羽织。
“啊……时隔许久,终能在如今,将此话说给你了。”迎面扑来不属于人类生命气息的冰冷触感,但那个人……那个自己牵挂了许久的人却将这盛夏的火热送入自己的唇齿之间。
“我爱你……缘一……”
“诶?”
03
放下负担,放下义务吧。不需要再做任何事,所犯下的一切错误,都会替你摆平;所有胆敢刁难于你的人类都会替你杀掉。
所以放下这一切跟我走吧,我会替你杀死鬼舞辻无惨,我会替你消灭世间所有恶鬼;但是相对的,我也会杀灭鬼杀队所有的人。这并非是什么交换、并非是什么恶魔的交易,只是出于我自己的意愿,想把欺负我爱之人的所有人都杀了。我绝不容许自己唯一深爱之人,被他人置喙;这只是一个哥哥,对于弟弟的偏袒罢了。绝无任何交涉的可能。
那时的我这么告诉继国缘一了,不出我意料,当我只解除他威压的那一刻;他挥着剑便向我冲上来,一边挥着剑,一边说着宛若热血漫主角会说出口一般的可笑大道理。所以我更为不愉快了,明明什么都不懂。却把“我”犯的错,自己的错误都强行揽在自己身上,甚至还想揽下那个乳臭未干的小鬼擅自使用圣杯所带来的灾难后果。
我的缘一,我爱着的缘一啊。没能教会你自私是我的失职,但明明什么都察觉到了,却什么都不说……什么都要强行背负在自己身上……那如今回应了你“需要”的我又算得了什么,如今向你诉说着爱意的我又算得了什么。
放下你不该背负的东西好好看向我吧继国缘一,放下一切让你痛苦的东西好好看看我对你的爱意吧!
这么想着的时候,黑死牟也就顺势而为,极为自然地躲过继国缘一的剑,照着对方脸上狠狠揍了一拳。说实话,当看到血液混合着眼泪与鼻涕飞溅而出的时候,黑死牟心里多少还是很爽的。那种痛快的感觉,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的自己都未曾体验过。
“我怎样都可以……求您……哥哥求您……放过鬼杀队的大家……”
回过神来时,继国缘一依旧这么说着。明明已经被揍得有些气若游丝了,但眼里却依旧淌出悲伤来。
“放过……”也许是被继国缘一死到临头了还胳膊肘往外拐的行为气到了,黑死牟颇有几分气急反笑的意味冷哼了一声,“可以。”
圣杯又被当什么随手扔给狗的玩具一般,丢到小主公的面前。继国缘一意识到,自己也许不知是什么话刺激到了眼前这个“兄长”,对方绝不会因为是自己求饶而大发慈悲放过鬼杀队的所有人。
“只是你必得和我永不分离,我会让你留在我身边。汝须得亲眼见证,鬼杀队因你之抉择,得到圣杯之力后会如何为这世间带来灾难。”黑死牟犹如捧起什么珍宝一般,再次捧起继国缘一的脸庞,极为温柔地舔去他唇角的铁锈味。话语却犹如地狱之寒冰一般,冷冷地钻入每个人的耳朵。
“一起见证这个世间化作红岩炼狱。”
“这便是吾之爱意,缘一……你没有选择……此为你意图在我下夺回本该毁灭之物所应当付出的代价。”
“我爱你啊……缘一……”
恶鬼露出了此生最为纯粹而灿烂的笑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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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
姓名:黑死牟/继国严胜
职介:Saber
神性:EX
神职内容:守护并指引文明正确延续(只不过是以赋予灾难的方式)、灾厄之神、灾难之兽。
调停不同种族之间因文明差异发生的冲突、观测者、世界线剪定